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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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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
一種從未有過酥麻從手掌接觸的地方傳來,靳澤的身體瞬間僵硬。

他陡然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多麽暧昧,多麽親密。

蘇燕婉身上的花香充斥周圍,馥郁香醇,仿佛有著驚人的魔力,往他心口鉆。

他的手抓著她纖細的手腕,能清晰地感受到指腹下溫熱細膩的肌膚。

靳澤呼吸滯了滯,紅暈一下子從脖子蔓延到耳根,他連忙放開蘇燕婉的手腕,沈聲道: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
說完抓了件襯衫,快步離開。怎麽看怎麽像落荒而逃。

蘇燕婉站在原地,手裏還抱著剛出鍋的琥珀核桃,看著大敞的門,羞澀什麽是沒有的,就是有點尷尬。

她剛才的行為雖然是下意識的,但對靳澤這種連對象都沒處過的人來說,應該太過刺激了。看他剛才那樣,怎麽看怎麽像落荒而逃。

他走的太快了,害她都來不及狡辯,不對,解釋一句。

蘇燕婉撚了撚指尖,想到剛才的觸感,咳,似乎還不錯。

靳澤的肌肉硬度,她一上手就知道,他肯定就是嬤嬤口中那方面百無禁忌的男人。

群芳閣百般淫巧的第一課教授的就是怎麽識別男人那方面的能力。除了常規的眼神、舌頭,鼻子、耳朵這些特征,最直觀的就是看肌肉硬度和腰腹的線條走向。

胸口的肌肉和腰背的肌肉是最重要的兩個地方,肌肉結不結實,腰背到臀部的線條是什麽走向,有沒有腹肌,有沒有大腹便便,能力都是不同的,對應能用的房中術也是截然不同的。

像靳澤這種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的人,肌肉緊實,腰背線條流暢,蓄滿力量的男人,屬於房中術中說的極品。當時教授的嬤嬤說,這種男人強悍持久,房中術百無禁忌,課堂教授的姿勢適用,圖冊上沒有的姿勢也可以大膽試驗。

越想,蘇燕婉臉越燙,她輕拍了下自己的臉,調侃自己:“下次別這麽孟浪,要忍住。”

何立城剛從外面回到部隊,就看到靳澤大中午的不在辦公室休息,站在院子裏,一動不動地看著某處。

他探出頭,順著表哥看的方向看去,什麽也沒有,“表哥,你在看什麽?”

“風景。”靳澤站了一會兒,脖子的紅意已經散去,看向何立城:“事情辦妥了?”

何立城點頭,把手裏的名單遞過去,“人都挑好了,都是擅長跟蹤偵查的苗子。”說完,他留意到靳澤的耳朵,脫口問道:“表哥,耳朵怎麽紅了?”

“天太熱。”靳澤面色平靜地解釋。

天太熱為什麽是耳朵紅?何立城就差把不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,可是不管他如何旁敲側擊,靳澤就是滴水不漏。

靳澤收斂心神,拿過名單看了看,“你去公安局找齊隊長問問安排,這次任務我們特別小組只是協助。”

“領導放心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
靳澤安排完,徑直回了辦公室。

何立城看著他的背影,摸著下巴。事出反常,肯定有古怪。

雖然表哥什麽也沒說,但男人的直覺告訴何立城,這事兒十有八九和那個保姆蘇燕婉脫不了關系。

這樣下去真的表哥真的不會陷進去嗎?何立城表示擔憂。

下午做晚飯的時候,蘇燕婉一直留意著客廳的動靜,好不容易等靳澤回來了,趁他進來端菜的功夫,攔住他。

“今天白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蘇燕婉望著他,想確認他有沒有生氣。對方現在是她的衣食父母,萬一覺得被冒犯或者懷疑她有什麽企圖,辭退她怎麽辦?

她現在還很窮,被辭退雖然不怕,但總歸麻煩,擴大芙蓉膏生意的計劃也要擱淺了。

他眼眸幽深,面色平靜如水,和平日裏看起來沒什麽兩樣。

一時之間,她也摸不準靳澤究竟有沒有生氣。

“知道了。”靳澤聞言頓了頓,端起西葫蘆炒雞蛋,冷靜地回了一句,端著菜往客廳走。

蘇燕婉張大杏眼,“這就完了?這麽好說話,應該沒生氣。”

她松了口氣,不生氣就好。不然明天家屬院的廣播插播的該是她因為耍流氓,被扭送公安局的消息了。

下午,蘇燕婉打掃完客廳院子,又給院子裏抽枝條葉子的月季澆了水,帶上刮痧板和刮痧油去了秦家。

經過這一個月的外調內養加上刮痧艾灸排毒,秦丹婷的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前兩天的勞動節匯報表演,她的演出格外出彩,不僅拿了“最受戰士喜愛演員”的獎狀,還升了職。

今天是蘇燕婉幫她調理的最後一天。

秦家人尤其是秦丹婷母親看到她來,都笑容滿臉的,對她非常客氣,又是水果又是各種糕點感謝。

蘇燕婉笑著謝過,先查看了一番秦丹婷的臉,“丹婷,今天做完最後一次刮痧,你的痘痘就調理好了,後續只要按照我給你的藥膳配方,吃上個兩三天鞏固鞏固。”

“好的,謝謝燕婉。”秦丹婷高興地眼睛裏蓄滿了眼淚,“這次多虧你幫我調理,我才能順利演出。如果不是你,錯過這次,我不知道在退伍前,還有沒有機會升職。”

這次秦丹婷可以說是因禍得福,蘇燕婉的配方不僅治痘痘,更重要是幫她調理好了體內的紊亂。她的皮膚比起之前更加的白皙粉嫩,整個人仿佛回到了十八九歲的狀態,要不是有對象了部隊裏想追求她的人能排成長隊。

這時,秦家的門響了,秦丹婷一喜,“肯定是有民來了,燕婉,你等我一下。”

“丹婷,這兩個袋子裏是紅參,剩下的都是伊春特產。”夏有民拎著大包小包和秦丹婷說笑,走進屋裏和秦父秦母打了招呼。

秦父放下報紙,點了下頭算是回應,秦母像沒聽到一般,一個勁兒和蘇燕婉說話。

蘇燕婉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原身的前對象,也就是這本年代致富話本的主角夏有民。

她記得話本裏說夏有民做生意的第一筆錢是吃了亡妻一家絕戶來的,這個亡妻不會就是秦丹婷吧。

面對秦家父母的冷臉,夏有民還是滿臉笑容,秦丹婷捏了捏他的手臂覺得委屈他了。

夏有民還反過來安慰她,“我沒事。為了你,我會努力讓伯父伯母認可我。”

秦丹婷感動,拉著夏有民來到客廳,“有民,之前你不是問我幫我調理的人是誰嗎?這位就是幫我調理皮膚的蘇燕婉蘇同志。這次要不是有她,我肯定參加不了比賽。”

夏有民看到蘇燕婉,臉色不自然,“蘇,蘇同志好。”

蘇燕婉禮貌回應了一句。

秦丹婷沒看出夏有民的不對勁,繼續道:“我同事看到我的皮膚變得這麽好,都找我打聽,一聽說是燕婉你做的調理,都想問問你還做不做這樣的調理,她們願意花錢。”

蘇燕婉考慮了片刻,拒絕了。她現在每天要做飯打掃衛生,還要忙著做芙蓉膏,沒太多時間。

秦丹婷雖然有點遺憾,但也能理解,“芙蓉膏你那還有嗎,我同事讓我幫忙帶。”

文工團要的貨比較多,蘇燕婉暫時沒那麽多現貨,收了定金後,答應三天後給文工團送貨。

全程,夏有民沒說過一句話,安靜地陪在秦丹婷身邊,目光打量蘇燕婉,眼裏閃過一絲驚艷。

剛才他沒多註意,這時面對面,才發現蘇燕婉竟然比在鄉下時更好看了,那纖細的腰肢,鼓脹的胸口,白皙細膩的皮膚,都那麽誘人。

如果當初她不是非吵著要跟他回城,他其實不介意陪她玩玩。沒想到她竟然追到北城來了,秦家這樣的人家,本來就對他不滿意,要是被伯父伯母知道他和大院的保姆處過對象,肯定更看不上他了。

夏有民心中不安。

蘇燕婉玩味地擡頭,“夏同志有什麽想說的嗎?不然怎麽一直盯著我看?”

夏有民有些慌張,“沒什麽,就是覺得像蘇同志這麽懂皮膚調理的人不多。”

“哦,是這樣嗎?”蘇燕婉恍然大悟,隨口說了一句:“這些都是跟著從宮裏的姨婆學的,姨婆當年還見過你,我還以為夏同志知道?”

秦丹婷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,驚訝,“有民,你和燕婉認識?”

秦父秦母也用考究的目光看著夏有民,若有所思。

夏有民坐立不安,有些僵硬地解釋:“我下鄉的地方在蘇同志的老家吳城,見過幾面,不怎麽熟。”

秦丹婷還想多問幾句,被夏有民岔開了。蘇燕婉還有事要忙,說完正事,告辭離開。

蘇燕婉離開後,夏有民又坐了幾分鐘,實在坐不住,謊稱還有事,也離開了秦家。

出去沒看到蘇燕婉身影,想到秦丹婷說過蘇燕婉在陸軍大院當保姆,便順著連接兩個大院的柏油路追了上去,一直追到靳家那條柏油路上,才看到蘇燕婉的身影。

“蘇燕婉。”

“有事?”蘇燕婉看著他。

作為年代話本文的主角,夏有民的長相不是靳澤這種英俊好看的,真要說長相只能說一般,但他這個人特別能裝,又是知青,喜歡念詩,會拉小提琴。

文質彬彬的小白臉模樣,確實能騙過不少涉世未深的小姑娘。

夏有民不確定蘇燕婉究竟什麽想法,出於把意外扼殺在搖籃裏的想法開了口:“當初在吳城我們說的很清楚,你為什麽要追到北城來,我和你註定不可能。以後請你不要再接近秦丹婷。她是個好女孩,我不希望她受傷害。”

“停一下!”蘇燕婉打斷他,不想聽廢話,“誰說蘇燕婉是因為你才來的北城?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。”

“你不是為我來的?”夏有民不信,當初蘇燕婉有多粘他,要不是他略施巧計讓對方誤會,蘇燕婉還舍不得分手,“我知道你好強,這麽說你面子上能過得去,就隨你。我是不會回心轉意的,你也不要有任何妄想。我和你處過對象的事,希望你不要在丹婷和伯父伯母面前提起。”

蘇燕婉也算是見過不少人,京城的世家公子皇親國戚,北方的可汗首領,乃至海外小島的倭寇海盜,她都打過交道,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

雖然不想理會他,但想到原身和夏有民之間的舊債,蘇燕婉還是叫住他,走到他面前,伸出手。

夏有民不耐煩:“你想做什麽?”他以為蘇燕婉叫住他是想挽回,已經準備好了拒絕的說辭。

“你以為我要幹什麽,當然是叫你……”說到這,蘇燕婉刻意停頓了幾秒,之後嘴角勾起嘲諷地笑,一字一句道:“還錢。”

“什麽?”

蘇燕婉繼續道:“當初你回城的時候,問我要了一百塊做路費,你不會忘了吧。還有當初姨婆留下的一套翡翠首飾,也是你趁我不註意拿走的吧。”

夏有民楞住,他完全忘記這件事了,那套翡翠首飾也被他當做禮物送給了秦丹婷,一時有些結巴。

“你這是不打算還了?”蘇燕婉看著他,面露不屑。

前些年特殊時期,翡翠玉石被認為是糟粕,原身沒在意,被夏有民鉆了空子,現在她成了蘇燕婉,當然要拿回來。

夏有民被蘇燕婉眼裏的不屑刺激,還想找理由搪塞過去,蘇燕婉根本不理會。

空軍大院和部隊大院之間的路雖然人少,但偶爾也有軍嫂路過,投來註目的目光。

“我這個人對討厭的東西沒耐心,我不喜歡欠別人的,也不喜歡別人欠我的。你要是不想還,你想做秦家乘龍快婿的美夢可就破滅了。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蘇燕婉真有點看不上夏有民這種既要又要還又當又立的人。

“我還,我肯定還。”被人指指點點,夏有民臉漲得通紅,是臊的,“一百塊而已,又沒多少錢,你還是這麽市儈虛榮。”

他把身上的錢掏出來,數了一百還給蘇燕婉,至於翡翠首飾只能想辦法從秦丹婷那哄回來了。

蘇燕婉當著他的面,開始數手裏花花綠綠的毛票,邊數邊大聲念。

“一毛,兩毛,五分,一塊……”

她越念,夏有民臉色越難看。他臉色越難看,蘇燕婉越高興。

原身給她留了這麽一筆錢,說什麽她都要幫原身出口惡氣,就當感謝她留錢之情。

附近人的目光像淩遲落在他身上,夏有民覺得羞辱:“你到底還要數多久。”

蘇燕婉哎呀叫了一聲,埋怨道:“你這麽大聲做什麽,嚇了我一跳,都是毛錢,我剛才數到哪了我都忘了。看來只能重新再數一遍了。”

夏有民知道她是故意的,氣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。

路上軍嫂家屬們路過,笑著和蘇燕婉打招呼,她都會停下來回應她們,然後不經意地說一句有人還錢,她正在數夠不夠。

路過的軍嫂們就會用好奇地目光看一眼夏有民,還有人認出他的會說一句是秦丹婷的對象。

夏有民站在這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。

眼看火候差不多了,再數下去,蘇燕婉怕他厥過去她還要賠醫藥費,於是收起錢,擡眸提醒他:“數目沒錯。最多三天,要是見不到翡翠首飾,別怪我不念舊情。”

夏有民面上青筋直冒,“蘇燕婉你變了,現在竟然這麽咄咄逼人。當初你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
“停,我還要事,沒功夫聽你廢話。記得最多只有三天,過時不候。”說完蘇燕婉也不管夏有民臉色多難看,揣著剛到手的一百塊背著手往靳家院子走。

至於秦丹婷那邊,連她父母都勸不了她,她這個頂多算熟悉的人能做的有限,最好還是別多管閑事,免得激起她的逆反心理,火上澆油。

剛走到靳家門口,蘇燕婉就看到靳澤在院子裏澆水。

蘇燕婉:“你都看到了?”

靳澤掃了一眼夏有民,給花圃裏盛開的月季花澆水,“你以前眼光不怎麽樣。”

蘇燕婉知道他說的是夏有民,正想回他一句“確實不行”,想到這是原身前對象,又不是她的,到嘴的話變成了:“現在的我眼光挺好的。”

說這話時,那雙明媚水潤的杏眼看的是靳澤。她要是選對象,起碼得是靳澤這樣人品能力都過關的才行。

蘇燕婉心情頗好,“今天收債成功,我請客。靳澤,你想吃什麽?琥珀核桃、桂花糖蒸板栗糕,還是玫瑰酥餅?”

靳澤看她高興,面上雖然還是沒什麽表情,但語氣輕快:“玫瑰酥餅。”

“我也饞玫瑰酥餅了。不過做玫瑰酥餅要用到新鮮的玫瑰花瓣,我馬上要去一趟日化廠,回來要做晚飯,肯定來不及了,明天做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蘇燕婉腳步輕快,回到房間,把刮痧板放下,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靳家。

這一趟,加上秦丹婷給的三十塊調理費和剛才收回來的一百塊,她手裏有四百八十五塊三毛六分錢。

想開店,還是有點少啊。

出了秦家,蘇燕婉直接坐地鐵一號線去了首都日化廠,訂了一批芙蓉膏的盒子。

現在國營工廠改革,不少廠子有富餘的機器和工人,都在響應國家號召,多做些產品往外賣,不管大單小單都願意接。

這次她一共定了一百二十個盒子,因為這批盒子她要的急,每一個盒子對方還多要了五分錢。

從日化廠回來後,她又直接去了草房子那邊的供銷社,草房子公社是附近有名的鮮花生產大隊,公社的供銷社有賣玫瑰醬的和新鮮的玫瑰花的。

她買了兩罐玫瑰醬和一束玫瑰花,連帶剩下的材料也一並買了回來。回到靳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,該做晚飯了。

這一天下來時間非常緊張,她也想過要不要繼續做保姆,考慮過後還是決定留下來。一方面是靳家人對她不錯,她才來了兩個多月就走不厚道。另一方面是芙蓉膏的生意還不穩定,她還需要大院的人脈。

今天晚上靳師長難得在家吃飯,呂雲芳特地讓她做幾個靳時軍愛吃的菜。

吃完晚飯,老爺子龔叔帶著雙胞胎去隔壁玩,靳時軍把靳澤叫去了書房。

蘇燕婉正在客廳收拾,呂雲芳特地過來,給了她一沓票和錢,“明天老靳的老領導要帶家人來家裏做客,這些票和錢你拿著,多買些菜,明晚做的豐盛些。”

“芳姨,一共幾位客人,領導有什麽忌口的嗎?”蘇燕婉捏著票剛問,就看到靳澤冷著一張臉從書房出來,看到她和呂雲芳,沒說什麽,拿了外套就往外走。

呂雲芳擔心:“這麽晚了,你去哪?”

靳澤看了蘇燕婉一眼,頓了頓:“我出去走走,一會兒回來。”

靳澤離開沒多久,靳時軍就從書房出來了,臉上嚴肅地來到客廳,拿起報紙看。

呂雲芳回答完蘇燕婉的問題,走過去一把搶走他的報紙,“你也真是的,自家孩子你還不清楚,事關婚姻大事你也先斬後奏,你這是把他當你手裏的兵了吧,只懂下命令,也不知道好好說。”

當媽的最了解自己孩子,靳澤從小就克己覆禮,自律懂事,別的孩子都在玩的時候,他不是在學習就是在訓練,那麽辛苦從來沒抱怨過一句,還不是為了將來能擔起靳家這一輩領頭人的重任。盡管家裏爹和爺爺都是首長,他卻沒有靠過家裏一分,靠自己攢軍功做到今天的位置。

其中艱辛,她這個當媽的看著心疼,希望他不要這麽懂事,可以任性一點,叛逆一點。相比靳時軍希望靳澤可以和老領導的女兒相看,呂雲芳更希望靳澤可以找個喜歡的。

靳時軍何嘗不心疼孩子,但靳澤是靳家的孩子,他身上有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。況且,他也不是非要靳澤娶老領導的女兒,只是讓相看相看。

“我是他老子還能害他?他不是沒有對象麽,相看相看怎麽了?”

兩口子在那鬧矛盾,蘇燕婉也不好在場,趕緊收拾好東西去了廚房。

晚上八點,靳家其他人都回屋睡覺了,蘇燕婉一個人在廚房搗鼓玫瑰酥餅。

本來她是打算明天做的,但看靳澤今天心情不太好,想著她以前不高興的時候吃甜的,心情都會好很多,就決定今晚做。

發酵好的面餅用搟面杖搟薄,切成寸長的方塊。沒有烤爐,蘇燕婉就倒了點油到鍋裏,一點點煎。

第一鍋玫瑰酥餅做好的時候,她嘗了嘗。

因為面餅發酵地好,做出來的玫瑰酥餅雖然沒有烤爐烤出來的酥脆,但別有一番滋味,也很好吃就是了。

做完最後一鍋,蘇燕婉用放公雞餅幹的盒子裝了滿滿一盒玫瑰酥餅,然後把廚房規整幹凈,回屋去看今天的報紙。

自從到了靳家,這個習慣,蘇燕婉堅持得很好。她從報紙上看到了很多國家關於改開的措施和政策,對於將來她離開靳家開店很有幫助。

報紙看到一半,聽到外面有聲音,應該是靳澤回來了。蘇燕婉穿上外套,拿了餅幹就出去了。

靳澤看到她,“怎麽還沒睡?”

“在等你。”蘇燕婉看他神情,把手上的餅幹盒遞過去,“玫瑰酥餅,特地給你做的。”

“不是說明天再做?”

蘇燕婉沒所謂的聳聳肩:“我聽說吃甜食心情會變好。你幫了我那麽多次,我也就只能做點吃食安慰安慰你。你快嘗嘗,這是我特地給你做的玫瑰酥餅,裏面我多加了玫瑰醬,有點甜。”

靳澤接過餅幹盒打開,聞著濃郁的玫瑰香氣,拿起一塊玫瑰酥餅嘗了嘗,“很好吃。”

“我做的沒有不好吃的。可惜沒有烤爐,不然更好吃。”蘇燕婉有些遺憾,她做吃食喜歡盡善盡美,差一點總是遺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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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客廳裏吃玫瑰酥餅,蘇燕婉看他神色恢覆了,好奇問了一句:“你今天和靳師長吵架了?”很難想象靳澤這樣的人也會和父母吵架。

靳澤停頓了幾秒,然後道:“不算吵架。”

“那就還是吵架了。”蘇燕婉坐在沙發上,看了他一眼,“我聽芳姨說,對方是靳師長老領導的女兒,不僅是百貨商店的經理,年輕有為,還長得好看,能歌善舞。你為什麽不同意?”

說到這,蘇燕婉嘆口氣,咬了一口玫瑰酥餅,“要是你們處對象了,作為朋友的朋友,我的芙蓉膏說不定能進百貨商店賣。”

靳澤看著手裏玫瑰酥餅,突然覺得不香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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